松濤文學獎童話首獎得獎心得

發佈日期:2021-05-24

鄭歆曄

人文與社會學院

國語文學系

〈尋找月亮的烏龜〉可說是我最得意,也最喜歡的作品。

這件作品誕生在兒童文學的課堂上,原本想的是一部劇本,劇情更加曲折,也更為豐富,但那是為了課堂要求而強加的劇情,我總覺得冗贅,於是把他改為短篇的童話故事,不到三千字,但是溫馨也具有啟發,是我非常喜歡的小作品。

最初的立意是並不打算侷限給小朋友,也想給大人有一些啟發,就像我最喜歡的《哈利波特》一樣,《哈利波特》不會只是一部奇幻小說,他是童話,也是成人童話。但我還達不到那種境界,因此只好把豐富整個作品的中心主題,就像意象不會只有純粹的一種意象,落日象徵離去,但同時也表現了美好,諭示滿天星月的升起,還有明日晨曦的降臨。

因此,這篇針對性的立意在:希望給孩子們或大人們一個啟發,當我們抬頭看不見月亮時,或許低頭換個方法,也可以看到月亮的身影;追求的道路永遠不會只有一條,畢竟條條大路通羅馬呢!而我也希望大人可以思考一下,所謂鏡花水月的真實,真實與虛幻是否重要呢?或許我們只要開心,或只要來過,如同王子猷夜訪友人,興盡就好了呢?

鏡花水月的這個問題,我放到了最後,但我也沒有處理他,因為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處理,我也在等這個答案。月亮遠在天邊,我們永遠隔著天空看月亮,那小烏龜隔著水面看天空的月亮,有沒有差別?好像有又好像沒有?

柏拉圖在他的理想國裡,把詩人從理想國中驅逐,原因是他認為詩人只是模仿現象界,而現象界又模仿了理型界,詩人的模仿無法像其他如匠人、畫家等職業,後者可以透過他們作品的完美與不完美來思考「甚麼才是完美?」可詩人只是更多了模仿,甚至模仿一件事物,還要在他外面套上更多層的模仿來形容。這樣對於追求多對一尋找真理的柏拉圖是無法接受的,因此不在理想國的範疇中。

不過,類似的形容在蘇東坡〈日喻〉中得到一點解答,沒見過太陽的盲人,不管你怎麼形容太陽,那些用來形容的事物不會是太陽,而盲人終究不知道甚麼是太陽。那所謂真理就顯得無理取鬧了點,誰都沒見過真理呀!

對於這個世界的大存在與大道理,分辨所謂真真假假,著實無趣了些。猶記得《紅樓夢》賈寶玉神遊太虛時見到的那副對聯:「假作真時真亦假,無為有處有還無。」世界若如《駭客帝國》所演一樣,那人們不過是活在機器裡與活在現實裡,或者現實也不過是層層機器下的一層而已。

不過若鏡花水月的存在能長一點,假是不是也能成真?這或許是個好問題,我以前喜歡《盜墓筆記》,解連環對吳邪說的:「有些面具戴得太久,就摘不下來了。」又能如何,還不是戴著面具繼續生活下去。

拋去一些成見與束縛,或許生活可以比較快樂一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