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接觸到《海水正藍》是在國中的時候,那時候因為是指定閱讀書籍不得不碰,看完了有許許多多的感觸和情緒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現在再次看到《海水正藍》,我知道它在寫的是現實、充滿無奈與錯過的真實,不是每一篇故事都是喜劇,不是每段關係(親情、友情、愛情都有)都能善終,在《海水正藍》裡面、眾多的短篇故事中,我記憶最深刻的就是<落紅不是無情物>和<海水正藍>這兩篇,下面就簡單書寫<海水正藍>帶給我的感受。
<海水正藍>
海水正藍講述兄妹中的哥哥(小彤),因無法調適由父母離異帶來的影響,在某次風雨交加的夜裡離家尋母而喪命。
小彤曾在电话里说,他再不敢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。「因为,外公、外婆和小阿姨,都不能保护我……。」我们是爱你的,我们绝对想保护你的!只是……。
「他真的没有来!」我无力的:「他也不会来的,小彤再也不相信我们……」
「我知道,你心里总怨我对他不够好。」
「你是他爸爸!」我极力克制眼中的泪水:「他要的不是新衣服!不是小汽车!小飞机!更不是钱!他只需要爱!多给他一点点爱……。」
「我是他爸爸!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。以前,我们父子感情那么好,我不懂!碧萦一走,小彤的心也走了!他整天只想着妈妈。我守在他身边,我尽可能陪着他,一点用也没有!碧萦不在这儿,却整个儿占住小彤的心!我的努力全部白费!为什么?小妹,为什么?」他的声音哽在那儿,我的胸腔则被一种不知何来的痛苦充满了。
「我请高小姐来照料他们,为的是不要他们受到家庭破碎的影响,我要他们尽早适应,然后,才能过正常的生活。我错了吗?」这才是他!小彤的好父亲!他早该让我们明瞭,也该让小彤明瞭。
「我打了他!可是,打他只是要他断念,断绝那份不该由他承担的痛苦和忧郁!不管怎么样,我不应该打他的……」
上述的節錄點出了為人父親的糾結。或許,一方面他希望兒女能盡快習慣沒有媽媽的生活而請來了高小姐,但另一方面、他卻沒有對孩子說明解釋這件事情,可能是他覺得孩子還小不會懂,尤其是在小彤總是吵著要見媽媽的時候、想必他的耐心會減少得更快。
我們常常說婚姻是兩個人的承諾,孩子又何嘗不是呢?而且我認為,即使婚姻只是兩個人對彼此的承諾,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可以解除婚姻關係,但孩子不是,我們不能因為離婚就當作沒有這個孩子。孩子只能選邊站對他來說是很費解的,他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全家人住在一起,他會想著或許是我做錯了什麼。在孩子的世界裡,父母是無所不能的,他不會明白為什麼父母會處理不好彼此的關係;在孩子的世界裡,他不會明白為什麼父母沒有愛就不能在一起、或者說可以不在一起。
我認為這既然是一個承諾,就應當負起我們所承諾的:守著對彼此的感情此生不渝。
我們找到的當然不會是「最好」的,因為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最好的人在哪裡。在古代,夫妻是找「一起過一輩子」的人,愛情三元素中他們重承諾;在現代,我們是找「我們所愛」的人,我們重視感覺,承諾不再是最重要的、我們所重視的。
世间有情人多有山盟海誓愿,却少能有天长地久缘。没有爱情,只有伤害的夫妻,勉强相守,只是一种毁灭,对家庭、对孩子,全然无益!
倘若,离婚是一次新生的机会,我们至少应当试试,不是吗?碧纹!我不知道你对「爱情」的看法如何?但,它是那样空虚缥缈的东西,在不知觉中来,在不知觉中去。当它发生时,任何阻碍都不成理由;当它消失时,任何挽留都不起作用。「责任」只是种理想中的东西,有时带着残忍的本质……。
這是與我截然不同的觀點,或許我比較適合穿越(喂#),但我想責任絕對不會只是理想中的東西,而關係也絕對不會無法修復。只有傷害?無法相守?我認為那只是夫妻的相處方式出現了歧異需要協調。